第八章 戈尔贡的末路

  冠位时空神殿中,盖提亚感受到罗曼爆发出的提亚马特的气息,误以为是提亚马特降临美索不达米亚了,嘴角咧起,一阵狂笑后,“迦勒底,仅凭你们是不可能战胜心中只有愤怒的提亚马特的!在绝望中毁灭吧!”

  美索不达米亚特异点,波斯湾。

  罗曼在告别迦勒底后,在系统精灵的指引下来到了这里。

  “系统精灵,确定下面有母亲到达这个世界所必需的‘门’吗?”

  “这下面有着诸神放逐提亚马特神到虚数空间的门,而它也将作为提亚马特神离开虚数空间,重新降临这个世界的门!而这需要主人您将这道被诸神锁上的‘门’暴力解锁。”

  “只要用生命之海的权能侵蚀这片海域就可以了吗?”

  “是的,主人。”

  罗曼露出带着一丝恶意的微笑,轻声道,“压抑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尽情施展力量了。那么,就大闹一场吧!卍解!”

  罗曼向下落到海面上,再次施展卍解,将自己的力量暂时完全解放出来,不过这次罗曼压抑了自己力量波动,毕竟罗曼不希望自己在做正事的时候被别人打扰,尤其是迦勒底的那些人。伴随着罗曼姿态的改变,黑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罗曼脚下扩散到周围海面上。

  “以这个速度,应该能在他们消灭戈尔贡之前弄完。”罗曼自言自语。

  “魔性之子,你果然是要毁灭这个世界了吗!”山之翁突然出现在波斯湾的岸边,沙哑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所以,你是来阻止我的吗,初代哈桑?或者说,抑制力的代行者。你有能力在这个环境下阻止我吗?!”罗曼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这么短的时间,黑泥便已完全侵蚀罗曼周围万米以内的海域。

  作为抑制力的代行者,山之翁虽然对黑泥的侵蚀有一定的抗性,但如果侵蚀时间长了或是黑泥量太大了,也是会被生命之海改造的。故而山之翁只能眼睁睁看着罗曼的恶行,想要阻止却是有心无力了。

  罗曼见山之翁不敢踏足生命之海,便不再理会山之翁,继续操控生命之海的权能侵蚀波斯湾。

  就在罗曼与山之翁对峙之际,迦勒底一行人也借助魁札尔·科亚特尔扔出的马尔杜克的手斧成功破坏了鲜血神殿,成功进入其中,见到了戈尔贡。远在乌鲁克北部防线的金固感受到戈尔贡神性降低,也意识到自己被调虎离山了,急忙摆脱与他纠缠的魁札尔·科亚特尔,朝着鲜血神殿极速飞去。

  鲜血神殿内。

  安娜——幼年美杜莎,从迦勒底队伍的最后缓缓走到戈尔贡身前,摘下斗篷,露出自己稚嫩美丽的面容,仰望着,缓缓道:“戈尔贡,你连自己的模样都看不到,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怪物……”

  戈尔贡听到这令她无比怀念又害怕不已的声音,努力想要看清声音的主人,却怎么也看不清,只是感到无比恐惧。想要逃避幼年的自己,不想让幼年的自己看到自己现在这丑陋的模样,戈尔贡痛苦地扭曲着身体,情绪失控大喊着:“你……这……这股寒意是……我快要疯了……这是怎么回事,金固!快将那头丑陋的怪物从这座神殿里赶出去!”

  “你果然看不到我啊。如果你还愿意看我,或许还有一丝挽回的机会。”安娜失落道。

  藤丸立香将手搭在安娜肩上,担忧地问:“这样可以吗,安娜?”

  安娜回应道:“嗯,我自始至终都在告诫自己,我不能活下去,我不能待在这里,我不能笑……但是,我真的很想活下去,我很想待在这里,我也很想笑。其结果就是她,也就是我……谢谢你让我意识到这一点,藤丸。”

  众人听到安娜的回应,不禁感到一阵压抑。

  “原来如此,那已经足够了吗,安娜?”梅林问,“需要解放你压抑至今的神性吗?”

  “是,我允许了,梅林。”话语落下,安娜头上黑色抹额消失不见,露出安娜光洁的前额,“我听信了你的谗言,现在就给自己一个交代吧。”伴随着梅林的施法,安娜周围亮起数个光圈,光圈一一破碎,安娜的神性暴涨。安娜用手抹过自己的眼睛,最后一个光圈亮起又破碎,安娜的神性也达到了巅峰。“藤丸,玛修,请祝我一臂之力吧!她的魔眼就由我的魔眼来抵消!”

  戈尔贡心中的焦躁也达到了顶峰,操控蛇发向安娜不断发射魔力炮。不过都被安娜灵活地一一闪过。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给我融化吧”戈尔贡积蓄力量发射了巨大的魔力光炮。

  “休想得逞!”安娜用魔力在身前凝聚魔力护盾,勉强挡下来这一击。安娜怒其不争地看着戈尔贡,仿佛质问着为何要一错再错。

  戈尔贡也感知到安娜的眼神了,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愤怒:“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戈尔贡一边大吼,一边向四周发泄似的发射光炮。

  安娜在众人的帮助下,渐渐接近了戈尔贡。

  安娜大喊:“戈尔贡!”

  戈尔贡却因为这一声陷入狂暴:“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蛇发向安娜激射而去。

  安娜挥舞着屠戮不死之刃,将袭来的蛇发一一斩断。

  “不要阻碍我的复仇!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戈尔贡又对安娜发动石化魔眼,漆黑巨大的光束射向安娜。还没等安娜做出反应,玛修就已为安娜挡下了石化光束,伊什塔尔也趁机狙击,将戈尔贡的头打偏,使得戈尔贡被迫终止这一击。安娜也趁机跳到戈尔贡巨大挺立的山峰上,将屠戮不死之刃朝着戈尔贡心脏位置挥去。

  正当众人以为成功之时,一道蛇发发射了魔力光束,击穿了安娜的身体,随后又是一道蛇发咬住了安娜。

  “我岂会被这种程度的攻击所打倒!我可是提亚马特,起源的女神!”戈尔贡如此宣告。

  被蛇发咬住的安娜却是否定了戈尔贡的话,“无形之岛上的女妖怪,英雄杀手,这才是你,戈尔贡。你的复仇,是绝对出不了那座岛的。”

  戈尔贡脑海中有浮现出当年自己疯了之后,吞噬自己深爱着的两位姐姐的画面。痛苦的回忆使得戈尔贡呆滞起来。

  借此机会,安娜摆脱了蛇发的束缚,再次跳向戈尔贡心脏位置,挥舞镰刃,这一次,终于插入了戈尔贡心脏。

  安娜对着疯掉的自己诉说着最后的劝慰:“再见了,另一个我。我们的悲伤,就算不能舍弃,那也是无法实现的,所以和我一起消失吧,戈尔贡。这就是我被召唤到这片土地的理由。”

  戈尔贡身上布满了裂痕,裂痕处散发着蓝色的光辉,因为屠戮不死之刃磨灭了戈尔贡的不死性,这些裂痕无法由戈尔贡自主愈合。戈尔贡无力地向生命之海深处摔去。安娜本可以借力戈尔贡的身体跳上土地去,但她想要随着罪恶的另一个自己一同消失,便对着藤丸她们露出一个美丽释怀的笑容,随着戈尔贡一同掉入生命之海。

  正当众人疑惑为何不见圣杯时,金固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