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三、二、一。”于柊还真的掐秒数完了。
“我是不是可以宣判，卡帕多西亚氏族祖母今夜，就此死亡这件事情了？”于柊起了身，俯视着靠在器材杆子边上的凌瓷月，说。
“滚。”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再刺激我？”于柊本来想走的，但是她说话了。
于柊就立马回来了，其实他很想要听凌瓷月说出求饶的话，因为那样子很爽，不知道是自己被她欺负了太多次了还是她老拿年龄和资历以及实力压自己太久了。
虽然自己现在的表现有点像是小丑，可是凌瓷月今天晚上的负伤定是自己造成的。
“解放咯！人民解放咯！”于柊像是神经病一样欢呼着，但是下一秒。
“屠刀。”于柊低喃着，利刃立马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果然，凌瓷月阿姨的命还是由我来取走吧。”于柊说完便直接刺入了凌瓷月的心脏。
就好像当时自己刺入面具恶魔心脏一般。
“美女的鲜血——太美味了！再多点！再多点！”屠刀兴奋地声音依旧如此的令人作呕。
可是不得不赞同的是，于柊也感觉从凌瓷月身上喷涌出来的鲜血实在是太棒了。
于柊没有拔出屠刀，而是让它直接消失了。
并且他也没在理会凌瓷月，劲直地朝着楼上走去。
黎梦半夜出来喝水的时候看到了于柊鞋子不见了，就干脆坐在客厅里等他了。
于柊开门回来的时候便直接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黎梦，与寂静的房间一样，黎梦也是静悄悄的。
她直接凑了过来，因为看到了于柊的身上全是血迹。
于柊想要抱她的，可是血腥味是在是太重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来到自己的房间里。
灯还亮着，房间里放着她的拉弗格25年和冰块已经融化成了水的威士忌酒杯。
心里是有些悸动，甚至于还在思考凌瓷月是否已经死了这件事情，以及凌瓷月如果真死了的话，格英兰也好，华城也好，世界的格局会发生改变吗？
是自己想多了吧。
于柊找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撞到了在门口等着黎梦。
“你不去睡觉吗？”于柊问。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黎梦在于柊的身上写着。
“没什么事，你先去睡觉吧，听话。”于柊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随后便进到了浴室里。
冲洗身体的时候他的思绪也是很重，因为于柊真的分不清楚自己对于凌瓷月也好，对于所有的吸血鬼也好，自己是扮演一个什么样子的角色存在于她们的面前的。
真的是血包？
帕一对自己的态度也是血包？伊惊蛰学姐对自己的态度也是血包？塔丽雅也是？
不对吧。
帕一是因为自己给了她活下去的信念，不管是现在的角色扮演一样的玩法也好，还是自己的血液也好。伊惊蛰学姐亏欠自己的还少吗更何况那封信让若丝零带给自己显而易见的就是对自己有感觉了啊！塔丽雅，塔丽雅还需要多想吗，这个小笨蛋那么喜欢自己，当时为了自己都可以脱离洛克蒂亚族，然后启止那晚她也还是来了……
除了若丝零这家伙是真的奔着自己的血液来的，还有凌瓷月这个不确定的家伙。
洗完澡也算是冷静下来了的于柊也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黎梦。
“你先去睡吧。”他站在门口，似乎又要出去的样子。
黎梦跟了上来，她也想要跟着于柊出去，拽着于柊的手臂看着他。
“听话，嗯。”
但是黎梦摇摇头。
“但是你去了只会添麻烦呢？没有力气，也不会说话，遇到麻烦了我赶不过去怎么办，我不希望你出事。”于柊现在的心情似乎就和凌瓷月刚刚对于柊的心情是一样的。
但是他感受不到。
因为站在个人的角度是思考不到别人的身上。
黎梦松开了于柊的手，也意识到了。
但是她还是过来抱了一下于柊，又凑过去亲了亲他。
“乖昂，别等我了。”于柊可不希望黎梦成为下一个于夕呢。
黎梦点点头，回了房间。
但是对于她而言，也是注定难眠的。
于柊回到了楼下，去到了之前的锻炼的广场上。
原本靠着的凌瓷月现在是躺在了地上。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聚着几条野狗了。
于柊直接喝退了他们，甚至连屠刀都没有拔出来。
他来到了凌瓷月的身边，凌瓷月大半的身体已经被雨水浸湿了，但是周身一片都是血液，心脏被刺穿，换做普通人早死了。
但是人家是吸血鬼。
“若丝零，凌瓷月快死了，你能来吗？”于柊给若丝零打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的女人急急忙忙地连衣服都没穿，就套了件外套就出来了。
于柊打完电话之后才蹲下身，伸过手去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和脉搏。
很微弱。
“体会到在死亡的边缘线挣扎的痛苦了吗？你引以为傲的保护，保镖，有用？”于柊虽然不打算杀了她，但是此刻肯定是要嘲讽回来的。
凌瓷月动着手指，表现的仍像是在抗议。
“吸血鬼到底要怎么才能杀死啊？是不是真得要一刀切下头颅才能死掉？对哦，启止也是如此，心脏被刺穿掏空，最后被一刀斩下。跟篮球一样的脑袋一直滚到我的面前，直至确认死亡。”于柊虽然这么说着，但手里已经将凌瓷月扶起来了。
“我也算是杀了你一次，之前你欠我的，对我说的那些侮辱的话我权当没发生过。你救过我也好，帮我过也好，我也就当做是你为了我的血液而做的，因为你这么说的。现在，也就是当下，我给你最后一次我的血液，之后我们就各管各的，我神赐血也好，你卡帕多西亚氏族祖母也好，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如果你还要借着保护的名字来桎梏与我，我指不定会站在面具女人的同盟队里去。”于柊扶着她，缓缓地说着。
屠刀。
此刻的屠刀似乎也在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了。
于柊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随后便收起了屠刀。
在这几秒的时间里他并不会有着杀戮的欲望。
红粉色的鲜血缓缓地流入凌瓷月的口中。
她也逐渐自己能够站稳了。
肉眼可见的，她的胸口被于柊刺穿的伤痕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