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牙齿没有力气咬下去，有的只是那分泌出来的粘稠唾液而已。
“本来你可以在挣扎几天，可惜，可惜了，你自己非要逼我动手，若早知道如此简单，我早就把你处理了。留到现在，实属是可惜了。”凌瓷月推开了他。
看着面前这个全身是血，狼狈不堪地少年嗤笑道。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家伙！”于柊的声音都沙哑了。
“休息休息吧，等会儿我还要吸血呢。”没了圣器，这家伙是一点威胁都没有了，凌瓷月将他直接给抱了起来，明明她也才一米七四左右，怀里抱着快要一米八的于柊，却像是抱着小孩子似的。
来到了浴室，凌瓷月也是直接将他放进了浴缸里然后开始放水。
凌瓷月蹲在一边看着他。
那流出来干净的水也逐渐变得鲜红。
凌瓷月将他的衣服直接给撕开了，裤子也是一样。
“现在是轮到我帮你洗了嗷。”她说。
于柊没说话，瞥过头，并不想要看着面前这个宛如恶魔一样的女人。
浴缸里的水渐渐地没过了他的身体，于柊也是将整个人沉在了浴缸里。
只是现在，他已然没有了那种想要自杀的念头。
有的，就只是想要回家看看塔丽雅，看看林疏影，零二、帕一，还有小岛上的于澈然以及怀孕了的黎梦，以及自己的妹妹。
好累啊，真的好累。
为什么会这样，那欺瞒了自己一年多的记忆，竟然会成为自己最美好的记忆。
可恶。
想着，凌瓷月也挤入了浴缸之中，将于柊抱在了怀里。
“是不是被打才能听话呀？”她问着，用脸颊蹭着于柊的脸，因为她赢了，对她而言，自己做什么都像是胜利者应该做的。
“想杀了我的话，就趁早，不然我随时都会咬死你。”于柊低喃着，恶狠狠地样子。
“杀了你？我可是世界上最不想要杀了你的人呀。”凌瓷月现在的笑容在于柊看来就是嘲讽，就是恶心人！
“人？你也配是人吗？澈然说的没错，吸血鬼是蚊子……你就是披着人皮的自私自利的蚊子罢了。”于柊也讥讽道。
毕竟没有实力的加持，他现在能做的也就仅仅只是嘲讽，反而是凌瓷月完全不关心这个：“嗯，我是蚊子，但是对我而言你就是牲畜罢了，一只肥美的牲畜，一个任人宰割的出生。你看，多香多美啊血啊，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凌瓷月说着，咬着于柊的脖颈。
吸食了之后也不吞下，还张开个血液从嘴里流出滴落在浴缸里。
“不过嘛，你后面也不会是牲畜了。”凌瓷月说：“该隐会复活，他会把你的身体当成容器，当成载体，在你的身体里扎根……你也就是吸血鬼了，而整个世界，也将会被吸血鬼统治。于柊什么的，也会不复存在。”凌瓷月轻吻着于柊的脸颊，说。
于柊有些难以想象凌瓷月的计划竟然会是这个。
“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说话的语气，也依旧是不敢相信。
他原以为自己会被凌瓷月禁锢着，然后把自己也当成神赐血的容器，夺走自由，利用神赐血更好的控制别人。
但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要将自己的身体当成该隐的容器？
该隐是什么东西。
那家伙死了几百年了吧。
“不然为什么要收集圣器呢？其实吧，本来容器应该是我自己才对，我想要把自己献祭给该隐，作为他复苏世界的第一步，但后来我发现，拥有神赐血的你更是他的首选……”凌瓷月靠在了于柊的身边，每每提到该隐的时候，凌瓷月就会像是露出青春期少女对爱慕地人憧憬一般的那种向往感。
而现在靠在于柊的身上，也好像是已经将于柊变成该隐了似的，像个小女生。
“地狱钥匙打开，该隐始祖将会从里面出来，掠夺你的意识侵占你的身体，并且……复苏吸血鬼。”凌瓷月在于柊的耳边恶魔低语着。
“呵，到时候我会自杀的。”
“自杀？你以为我会让你自杀吗？”凌瓷月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囚禁于柊了。
而且，于柊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用一根绳子捆住他，他就无法逃开了。
沉默了片刻。
浴室里就剩下了的水流声，鲜红的水也被冲掉了大半。
凌瓷月的手抱着于柊的身体，仿佛两个人并没有过节和冲突一样。
“所以，你对我没有感觉？”于柊转过头，看着旁边脸上沾满水眯着眼睛的女人，问。
这个问题，于柊问了很多次。
每一次都被凌瓷月搪塞了过去。
但是这次，她应该能够说出真心话吧。
明明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护自己的人，却是现在伤害自己最重的。
“你会对食物产生感情吧？兔子那么可爱，若你要吃它的话，无非也就是怜悯一下然后把它给吃了，不是吗？”凌瓷月睁开了眼睛，她的笑意从刚刚就没有停过。
于柊抿了抿嘴唇，听到了凌瓷月的真话心里也是有些失落的。
“哈哈哈哈，你对我动感情了吗？是不是你输了？”虽然两个人并没有下注‘谁对对方动感情谁就输了’。
可两个人也都隐隐地在暗自较劲。
很显然，于柊输了，破防了。
他以为凌瓷月回应自己的吻是对自己有感觉，他以为那晚和凌瓷月的缠绵拥吻差临门一脚是对自己有感觉，他以为……在泳池里说的话也都是真的。
他以为……
都是自己以为啊。
“你喜欢该隐？”于柊又问。
“该隐始祖啊……我不喜欢。于柊啊，其实我一直都有说真话的，你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确实没有，该隐的话我只能算是崇拜他，崇拜他的力量，崇拜那挥手之间就能毁灭格英兰的力量。”凌瓷月忘记不了，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该隐的时候。
他站在中世纪的大楼上，俯视着下面一切的尘土，凌瓷月只见他抬手落下，街区和人们就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之中。
夕阳无法杀死吸血鬼。
夕阳下的该隐也同样深深地吸引着凌瓷月。
只是后来……就听不到该隐的踪迹了。
听说是自杀了，也听说被吸血鬼氏族背叛了。
反正就是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