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瓷月笑着，掩着嘴。
看起来已经是赢了。
确实，于柊已经开始有些怀疑澈然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将自己的记忆还给自己，跟自己说外面还有自己认识的人，还要伪造虚假的记忆来欺骗自己？
仅仅只是让自己留下来吗？
但是失去了记忆的自己真的是自己？
凌瓷月从沙发上起来了，看着于澈然，用手指将她的下巴给挑了起来：“谁做的这些事，谁自己心里清楚，你说我是为了自己？我只是为了于柊的血液？确实，于柊的血液极其稀有，这就是天赋啊，生下来的孩子成绩比别人好，发育比别人好，比别人聪明，这也是天赋。而我做的，只是在尽力的发挥他的天赋不是么？”凌瓷月看着于澈然这副挫样其实也不想要说这些无用的废话了，她现在只想要直接带走于柊。
“于柊你觉得，被吸血鬼吸血，是不是有活着的感觉呢？是不是有那种，啊，活在世界上自己被人所需要的感觉呢？”明明这种话应该是于柊自己说出来的，但是却从凌瓷月的口中替他说出来。
于柊虽然感觉奇怪，但是也没在说什么，今天的接受的信息量已经超出预想了。
“有点。”他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啊，你活在小岛上，有活着的感觉么？被人一直照顾着，不需要任何的付出，这样子你也不觉得奇怪？”凌瓷月问。
“可我有当老师，和澈然一起……”
“哦~原来于澈然为了消遣你的时间，还给你安排了这个，想当老师，到哪儿都可以，甚至于以你自己的水平，你觉得你够资格当老师么？你才十九二十岁，高三都没有读完，你真确定自己能够当好老师这个职位？而不是随便玩玩觉得这小孩子反正都是没有人教的家伙，自己也就随随便便的敷衍了事？”凌瓷月问。
于柊确实是有过这样子的想法，但每次他自认为自己上课也都是坚持下来了的，并且还不错。
见于柊也怔住了。
凌瓷月便想要拉开于柊和于澈然。
“不要……于柊……”于澈然拽着于柊的胳膊：“我们把凌瓷月杀了，就可以出去了，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你可以去找林疏影，还有于夕，我都不会拦着……好么？求你……”于澈然衣领已经被泪水浸湿，这两天里，她的面容似乎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于澈然，你够了！你是非要让我在于柊面前把你做的事情全部给说出来吗？他才二十岁，为什么要有孩子？用来拴住他的生活？有意义吗？”凌瓷月呵斥道。
但是于澈然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于柊。
“澈然，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应该要冷静一下了。”于柊说。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于柊！你知不知道！你难道心甘情愿地被被当做吸血鬼的饵食吗？啊？你看吸血鬼是人样，但是吸血鬼看你跟血包又有什么区别？”于澈然也爆发了。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看待于柊的？我在意他，我想要和他在一起，难道和人类有什么区别？只是能力更强了，需要血液而已。”凌瓷月将于澈然按在了沙发上将于柊拽了过来。
“不死心是吧，行啊，我来一条条控诉你的罪行好了呗。还是从时间顺序开始整理好吧。面具恶魔联合洛克蒂亚族在商场里干了次屠杀，然后又在医院里也做了。那两次于柊都在，你凭什么能够说是保证于柊的安全？还有，黎梦……从当时我让她跟我回去做我家里的女仆她不愿意非要留下来开始我就已经有些怀疑了，为什么呢？明明于柊家里有人照顾，而她也是我发现的，为什么会不同意呢？后来我去到了于柊家里，发现了柜子里的蓝色粉末残留，验出来发现是一种带有致幻性的药物粉末。来到这里，于柊之所以一直恢复不了记忆，和回忆以及思考就会头疼，也是因为你给于柊下药了吧？”凌瓷月问道。
于柊也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于澈然和黎梦。
他想起来了黎梦当时是作为自己的女仆的，而非作为于澈然的。
也就说，自己是被黎梦背叛了？
“还有就是，你杀了于柊最好的且唯一的，能够喝酒畅聊的朋友，马克。”凌瓷月翻了一下手机：“这是照片，不知道于柊你看完能不能想起来。”
于柊接过手机，上面是一具被冰冻了的尸体。
很熟悉，是很熟悉。
马克……
他要结婚？未婚妻……父亲的酒，什么。
那天晚上，于澈然当着自己的面把马克给杀了……她不想要自己有交友，甚至说马克只是自己的酒友而已。
“我顺着你们的行踪查到你们在乌思莫的房子才找到的这个尸体哦。”凌瓷月说。
于柊的眼眸泛着血丝，死死地瞪着于澈然。
“那，那是因为马克是LZJ组织的，他当时过来也只是纯粹地为了接近你而已，于柊！他最终的目的还是要调查我啊！”于澈然无力的辩解着。
但是于柊对这段记忆却倍感模糊。
“其实于柊，一开始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面具女人，就是于澈然的本体，只是她创造出来的克隆体罢了，我也去美城了解过了，于澈然盗取了所有的资源克隆出了两幅身体，一个是面具恶魔，一个就是面具女人，叫她零二对吧。”凌瓷月说着瞥向了后门。
“还不出来吗？零，二。”凌瓷月吼道。
众人望去，零二从后门推门进来了。
熟悉的面具，让于柊想起来了。
面具组织……是这啊。
他也想起来了生活中一个叫零二的人出现，她的身体很软，特别特别的软，很舒服，和她做会上瘾。自己还在她姨妈期间要了第一次，她很疼……
当时好像是为了报复她？
但后来好像确实发现她就是于澈然。
不对，应该说是于澈然的脸。
“零，二？”于柊叫了她一声。
零二也将面具给摘了下来。
于澈然……的面容啊。
是真的。
“你为什么要出来？”于澈然看着零二，柔弱且生气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