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七月三十日凌羽并没有像前一天大早上给我来一套电话轰炸,并且礼拜六休息的母亲也出奇的没有叫醒我,介于这种情况得益于仍能慵懒的享受美梦。
“唔啊..”
我将身上的薄被掀开,头发早已因为炎热的天气以及整晚与枕头的摩擦乱成一团,索向将双手插入有些发粘的头发中抓了数下,方才用力睁开双眼舒展手臂。
看着手机屏幕上八点四十的时间让我心生怀疑,明明凌羽昨天离开前还特意嘱咐我今日要去探访剩下的一处地点,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
“睡的好饱..说来也是奇怪,怎么凌羽今天没有联系我呢..”
抱有这种怀疑我点进来社交软件中,一两秒缓冲后便映入眼帘的便是星宫与玉颜姐二人发来的消息。
「煜夜今天有没有空陪我吃个饭呢?」(玉颜)
玉颜姐的消息一如既往让我皱起眉头,完全不用多想今天指不定什么时间段就要继续委托任务,所以没有任何愧疚的拒绝了玉颜的邀约。
「煜夜,凌羽老师还没有联系你么?」(06:13 星宫)
「我先准备去便利店上班了,如果凌羽老师联系你了,就立刻告诉我吧。」(6:40)
可能看我许久并未回复,星宫在二十多分钟后再次发来了消息,足以看出来星宫是凌羽的忠实粉丝,出于理解我并没有向她抱怨泄露许多秘密的事情。
『还真是辛苦啊...』
星宫也有着与第一印象截然相反坚强的一面,我舒展开眉头将编辑好的信息发送了出来。
「好,如果她联系我,第一时间就会通知你。」
再之后我主动联系起此次任务的雇主,在将消息发给凌羽后便将手机扣在枕边,毫不意外贝雅仍然侧躺在我的旁边,对此我已经稍显习惯,侧着头看向她的睡眠,仅是极其显著的星宫都令我联想到猫这种生物,不禁小声喃喃道。
“很像猫呢..”
看着她伴随呼吸微微颤动的侧颜,我竟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放在胸口的右手缓缓抬起,但下一秒还是完全扣回到原本位置。
『真的很想摸一下贝雅睡觉时的侧脸啊..』
如果贝雅能够安静不说话还能让我感到很可爱,最终还是抵不住躁动的情绪右手缓缓向她脸蛋靠近。
『..先是赖在我的家,然后霸占了我的床,现在直接跟我睡在一张床了?』
这一定是贝雅报复我坏心眼里的一部分计划,当脑中冒出这种想法后,我偏向恶作剧一般的举动瞬间变得合理化,食指轻抵在贝雅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宛如蜻蜓点水般轻抚过,仅一秒后我便像犯错的小孩一般羞红着脸将手抽回。
『这就是女孩子的脸么..好软..』
我懵楞的看向自己的手指脑中回忆着指尖残留的触感,说起来不知不觉间我对贝雅的偏见随着时间骤降,但自己却没有注意到与她之间情感的变化,
“咯噔..”
手机此刻猛的震动一声,屏幕随着发送的消息催使屏幕亮起,我抓起手机看清屏幕上的内容。
「昨天都说了要去跟鬼魂相关的地点,大白天怎么能看见啊!等下午晚些时候我再联系您吧。」
根据讯亚先生昨天的科普,在看到凌羽发来的消息之后,不经意笑了起来。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鬼魂大概你都是看不见的..』
尽管报怀这种想法我仍是发出一个好字敷衍了她一番。
凌羽看见我的信息后拭去眼角的泪花含蓄的淡笑一下,双手便重新放回到黑白相间的钢琴格之上,依照面前乐谱弹奏起来。
“...我的女儿真棒!”
伴随着凌羽指尖舞动悠长动听的声音转转传来,身侧的老师闭合双眼脑袋伴随旋律轻轻摇晃。
“夫人,这孩子很有天赋,不出几年我想她就能成为小有名气的钢琴家。”
女老师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舒展开双眼对着站在身后气质尚佳的女性讲出称赞。
“什么?单单只是小有名气的钢琴家么?”
凌羽的母亲脸上笑容完全冻凝阴板着脸开口讲道。
“....我有哪里讲错了么..?”
女老师捂住嘴巴诧异的望向凌羽母亲。
“我的女儿,可是要成为各方面杰出的人物...”
凌羽母亲笑了笑,低压下身体使胳膊能够轻易搭在凌羽肩膀。
“凌羽你在干嘛,妈妈可不记得教过你演奏时溜号呢..?”
由于肩膀受到重力影响,凌羽双指跃动的速度显然慢了一拍,在关键的音节抻长径直破坏了近乎杰越的前奏,霎时母亲的脸上再次布满阴云。
”没有没有..就是有些累了...”
凌羽咧开嘴露出微笑但任谁都能看出笑容下的勉强,指尖再次于黑白格之上舞动,每一个音符都在恰到好处时回响。
“..乖女儿,快点准备准备一会的绘画课程吧..”
正当凌羽演奏完整首曲目之后,便立即身体放松到一旁准备,却正在此时母亲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幻想。
“啊..?我怎么不记得..今天有绘画课..?”
凌羽扭过头吃惊的望向自己的母亲。
“昨天做了什么就不多说了,要不是我打电话找你,你不在还在哪撒欢呢。”
“不仅而且想成为小说家不入流想法也遏制吧。”
“如果想成为文学家事还能选择支持你。”
母亲抬起右手指向凌羽以着绝对居高临下的态度布满讲道。
原本凌羽也拥有美满的家庭,不过直到六岁那年,父母婚姻破碎后,母亲为了撑起家不知不觉间演变成公司的套管,成为名副其实的女强人后,一切都变了。
母亲不断向凌羽灌输着,女性应当追求独立与自身强大。
从那刻起凌羽的自由被完全剥夺,近乎变态且偏执的向她灌输着各种培养,就结果而言凌羽无论众多方面对同龄人造成了降维打击。
翎羽在此期间每日都会做一件事,便是将整日压抑的心情抒写在日记中,偶然间她接触到一本小说后,便被其中天马行空的情节吸引,最终催生了成为小说作家的想法。
多年培养的文化底蕴使得翎羽轻易描写出细腻的故事,很快便令她成为某网站追捧的最佳新人,她在编写小说情节中重新体验到追寻内心的快乐。
不久凌羽第一次向母亲发起了反抗,但结果可想而知,她完败,自己喜欢的行业也被母亲评为不入流。
“呼..”
短暂的休息期间凌羽扭过头看向窗外,恰好看见一只幼鸟展开双翼笨拙的飞离鸟窝,凌羽眼神中夹杂着落寂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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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妈..你可以教教我该如何与贝雅进行同化么?”
我朝着按例交手的两位女性问去,母亲右手握持的短刀猛然一颤距离贝雅腹部不足半公分的位置静止。
“..想要同化啊?”
母亲将木刀插在自己脚旁,抚摸着下巴暗自思考。
听到我的话,母亲转过身把刀尖直竖在地上,双手搭在刀柄端部朝我问来。
“莉亚丝阿姨..有破绽..!”
身体咬紧牙齿抗下腹疼,抓住母亲背身的短暂瞬间,嘴中似配合一般发出高吼,身体即刻离地右手瞬间凝聚出一柄黑红色短刀。
“...叭!”
莉亚丝全身朝一边偏转身体,随机迅速抽起木刀,木刀以着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挡开刀刃,当然木刀下一秒便猛然颤抖发出一声悲鸣应声破碎。
“啊嘞嘞..”
莉亚丝眯着的双眼缓缓张开,脸上仍挂着从容发神情,右腿穿过飞溅如雨的碎木屑奔着贝雅腹部踹出一脚。
“唔..”
贝雅身体骤然形如弓形向后倒飞出数米,不过下一秒莉亚丝侧脸忽然裂开一道细微的血口,莉亚丝抬起右手抚摸向脸上多出点伤口,并没有一丝怒意反而流露出笑容。
再一看母亲身后倒插着贝雅的短刀,显然是她趁着莉亚丝踢击同时将短刀掷出。
“..莉亚丝阿姨..你流血了...真是抱歉..”
莉亚丝向前迈出数步将狼狈倒地的贝雅拉起,贝雅拍了拍身上土尘便便立即注意到在我母亲脸上留下的浅浅伤口。
“只是一点小伤啦,小贝雅偷袭时候就不要大喊出来了啊..”
莉亚丝指出贝雅刚刚最大的失误,偷袭的一瞬却大喊大叫发起了进攻。
“...知道了..”
贝雅乖巧的聆听母亲的建议,时不时点了点头。
“不过,小贝雅能够伤到我了就说明进步很多嘛..”
“都是阿姨教的好,我想如果阿姨还是恶魔,光是一招我都招架不住了。”
贝雅擦了擦额头渗流的汗液难为情的讲道,不过嘴角翘起的弧度完全掩盖不住她此刻快要起飞的高兴。
尽管不愿承认但贝雅的动作已经照比几日前更加流畅。
“乖儿子,你说想要与贝雅同化是吧?”
母亲将双手环在胸口向我问来。
“是..”
我一边回答一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想法的肯定。
“小贝雅你的想法呢..?”
母亲向右侧偏了一下头,视线看向站在她一旁的贝雅。
“她一定会同意的啊!..为什么还要问贝雅..?”
对于通过「同化」方式变强贝雅一定会认可,所以我对母亲的行为感到疑惑,激动的用右手撑地借势站起。
“为什么?很简单,贝雅拥有独立的思想,并不能因为她是你的搭档就一口咬定吧?”
令我感到疑惑的点便是贝雅一定会同意,导致潜意识并没有尊重贝雅的个人思想,母亲当即尖锐指出我的错误。
“哦...那么贝雅愿意跟我进行同化么?”
我挠着鼻子难为情的向贝雅问去。
“..当然愿意了..”
贝雅前几次一直想说话但都收到母亲的阻拦,眼见我亲自对她问出时,她第一时间看向一旁莉亚丝,眼见对方没有任何阻拦立即高兴的喊道,随后双手拉起莉亚丝一只胳膊撒娇的讲道。
“..莉亚丝阿姨还请您好好教教我!”
“好好好...这是当然的啦,乖儿子你过来站在贝雅旁边。”
贝雅撒娇的样子像是拿捏住了我母亲莉亚丝的心,只见莉亚丝向后退去两三步便示意让我过来。
“嗯..”
我应从母亲的话走到贝雅身旁。
“小贝雅接下来在脑中想象一下手铐的样子,利用魔力具象化出来把你的手与煜夜一只手捆在一起。”
母亲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对贝雅做出了第一步指示。
“啊..?捆在一起..?”
听到母亲的话说惶恐向后扭着脖子,吃惊的朝后方望去,不过左臂显然被什么东西死死钳制,我迟疑点低下头便看见我与贝雅都被黑色魔气分别缠绕着一只手臂上。
“..不会吧..?”
显然这段形象「∞」黑色魔力凝聚出的便是一副手铐,贝雅真按照母亲的想法弄出来了,并且把我的左手与她的右手栓铐在一起。
“..阿姨这样就行了么?”
贝雅用空闲的左手戳了戳右手腕上的「手铐」。
“接下来小贝雅和煜夜你们要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直到你们能够彼此适应这种状态我们再进入下一步骤..”
母亲朝着我俩缓缓走来,伸出的双手分别按在我和贝雅的后备轻轻说道,随即左右手同时向前用力一推。
“期待你们的成功。”
受到背后推力的影子,我与贝雅同时向前倾斜身体,都近乎依照本能向前迈出一步,但因为身高步伐大小诸多因素影响,很糟糕的情绪发生了——
我和贝雅一起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
我用右手撑在地面下意识抬起左手搓揉鼻子,而贝雅则是想要用手拍去脸上灰尘,最终我与她都没有达成自己的想法,分别向自己这侧扯着胳膊。
“你个笨蛋!先让我用一下左手!”
我愤愤的对贝雅喊去,随后加重了拉回左手的力量。
“煜夜才是笨蛋!这时候就先让让我啊。”
贝雅咬紧牙齿立刻加大力量扯过胳膊,我的左手很轻易便被她拽了过去。
“..啊嘞..是不是应该先站起来呢??”
莉亚丝看着坐在地面上争吵我俩,一只手托着微微倾斜的脑袋担忧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