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几乎快要将大道圆满的后天境巅峰的年轻一代佼佼者。
秦清寒的意念力可谓是极其强大的。
甚至即便是那些后天境大圆满的天骄修士，单论意念力的强弱，同样不如此刻还未达到大道圆满程度的秦清寒。
毕竟秦清寒可是九位天命之女之一。
毫不夸张的说，秦清寒的妖孽天资，完全可以吊打一大半灵界本土的那些‘土著天骄’。
这一点，充分见识过琳琅姐妹越阶作战的顾长歌就清楚得很。
哪怕不用让秦清寒亲自出手，顾长歌也知道她的实力绝非寻常天骄可比。
因此，顾长歌在察觉到秦清寒表情微变的那一刻，就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腕。
下一刻，秦清寒几乎是瞬间就感知到了青阙玉与顾长歌之间的联系...
不，不应该说是联系！
那是...
一种羁绊！
一种特殊而玄妙的羁绊！
秦清寒表情不变，意识慢慢沉入灵台，捕捉那一抹突如其来的悸动。
果然。
青阙玉正引导着她的意识，感知到了那一股传达而来的意识请求。
秦清寒黛眉微皱，下意识泛起了警惕之心。
但对于顾长歌抱有极高信任的她，立刻想起了这是爱郎的手段，便再没有了半点犹豫。
随即，秦清寒毫不抗拒的控制自己的意识，触碰了那一股感觉很亲和的意识。
紧接着，秦清寒顿时感觉一阵温暖，仿佛融入了一个特别的空间之中。
——她与顾长歌一同构筑的意识空间！
没等秦清寒回过神来，顾长歌的声音直接响起在她虚幻的意识之中。
“清寒，是我。”
“我们在用意识交流，或者说暂时因某种原因而交融在一起的意念，使得我们在这里的交流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现在，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惊讶，更不要在现实世界表现出异样。”
“这个故事很长，对于你我而言，还有些残忍，甚至难以接受，但这才是世界的真相。”
“很抱歉，直到今日我才找到了跟你讲述一切的机会。”
“清寒，听我说...”
这一刻，秦清寒只觉有种无法描述的玄妙之感。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也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毕竟就算一部分意识被拉入了这个空间，大多数的意识还是在现实中的身体。
但是，此刻她所在的意识空间，又让她感觉无比的真实。
秦清寒眼睁睁的‘看着’眼前飞舞起一片片的光点。
这些光点渐渐汇聚起来，形成了一道虚幻的身影。
随后，这道虚幻的身影逐渐凝实，仿佛形成了真实的人。
而这个人，便是她无比熟悉的爱郎——顾长歌。
虚幻身影身边的光点越来越多，最终凝聚出了顾长歌的身形。
在这片好似只有虚无与空白的空间之中，展露出了他那张无比俊美的面容，以及身穿一袭青色道袍的诱人身躯。
然而，在现实世界之中，顾长歌却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秦清寒分散在身体内的意识，能够清楚看到...
顾长歌紧闭双目，面容俊美依旧，身穿青色道袍，如同睡美人一般静静的躺在她的身边。
秦清寒双眸微微出神，听着顾长歌传来的声音，莫名有种明悟之感。
——意识与肉身的交融，双方都非虚假，二者皆为真实。
原来，最初遇到他时，那股发自内心的灵魂契合感，竟是早已注定的命运。
秦清寒嘴角微微一勾。
本来还有些小疑惑的情绪，瞬间化为了浓浓的满足感。
随即，那双明媚动人的美眸微闭，秦清寒全部的意识，此刻尽皆沉入了意识空间，渐渐去习惯另一个真实的自己。
霎时间，满是空白的意识空间之中，无数光点汇聚而来。
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凝成了秦清寒的傲人娇躯。
在顾长歌的眼里，她含笑站在自己的面前。
与现实同样的火红襦裙。
与现实同样的窈窕身姿。
与现实同样的倾城绝色。
顾长歌这时正开了个头，准备讲述‘棋眼’与‘伴生子’的前因后果，说道：
“这片天地，并非我们认知中的世界，而是其中的一个轮...”
话到此处，顾长歌猛地停顿了一下。
因为他突然从秦清寒凝聚起来的身形，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顾长歌总觉得秦清寒在意识空间中的身躯，意外的很真实。
就像是在意识空间中的化身一般！
还是那种真实到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不被他人所察觉之事的意识化身！
甚至于顾长歌有一种错觉...
他感觉此刻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股仅仅可以交流的意识，而是真实存在的女帝陛下！
‘什么情况？’
‘神秘古符和青阙玉还有这功能呢？’
‘这算什么？’
‘语音通话变成视频聊天了？’
顾长歌在心中腹诽道。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上次跟杨夭儿通信的时候，两人都只是沉入了一部分意识，起到了防窥视的‘远程手机’的功效。
而这一次，他和秦清寒分别沉入了全部的意识，来到了这片意识空间。
全部意识的凝聚，形成了无比真实的两人。
这大概就是意识空间的另一种用法。
而进入此地的两‘人’，或许并非仅仅是意念的凝聚体，或是意识化身之类的。
而是...
在特殊环境中，能够实质化的灵魂？
这般玄之又玄的奇异现象，对于顾长歌如今的修行底蕴来说，他只能给出一句评价：
“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顾长歌利用自己停顿的片刻，感知了一下秦清寒散发出的‘实感’，不由啧啧称奇。
同时，顾长歌也知道，既然他此时能感受到，那等到秦清寒适应了这里之后，应该也能感受得到。
这倒是好事。
至少可以一边说话一边养眼了。
‘只不过...’
‘这次阴差阳错之下...’
‘我好像开辟出了一种不得了的功能？’
顾长歌心中暗道，不再纠结真不真实的问题，继续讲述道：
“灵界，它确实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却并非是我们认知中的唯一界域。
准确的说，灵界是我们所经历的又一个轮回世界。
而至今为止，类似于这样的轮回世界，我们已经经历了无数次。
清寒，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我这话的意思。
每一次经历轮回，就代表着一次不可抗力的死亡。
这里的‘不可抗力’指的是谁，自不必我多说。
也就是说，我和你们一起殒命的次数，已经多到无法准确计算了...”
秦清寒嘴角勾起的笑意一僵，随即有些错愕的看向顾长歌。
“长歌，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