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秦清寒终于压下了心中的复杂情绪。
大概是顾长歌此时的乖巧模样，舒缓了秦清寒内心的种种负面情绪。
在沉默了许久后，秦清寒转头看向顾长歌，主动开口问道：
“另外几位天命之女，你可曾与她们相识？
不必对我有所隐瞒，我承认我不愿与她们分享你。
但现在，联合起来一同摆脱神灵棋子的宿命，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
所以，若你当真知晓另外几人的身份，便趁现在告诉我，也好过日后发生误会。”
说这话的时候，秦清寒的表情很平静，没有半分吃醋的迹象。
仿佛是真的愿意为了大局着想，暂且压下了自己内心的占有欲。
就连看向顾长歌的眼神中，都没有此前的冷冽与醋火，只有谈正事时的冷静与淡然。
至少从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病娇女帝觉醒的征兆，完全是顾全大局的贤妻形象。
然而，顾长歌闻言却是想都没想，直接就果断的摇头，沉声道：
“清寒，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对于另外几位天命之女的身份，我是真的不清楚。
即便是渡引道的琳琅姐妹，都是我胡乱猜测而已，并不一定就是她们。
如今，我唯一确定的两位天命之女，便是你和梦璃。
毕竟唯有你们二人，与我有着很深的羁绊。
其余的天命之女，且不说我本就与她们素不相识。
就算是我以后有机会与她们相识，也不会与她们有太多牵扯。
最多邀请她们前来相聚，寻求一下对抗‘起源’与‘绝缘’的合作，仅此而已。”
此话一出，秦清寒的表情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柔和了几分。
但她还是微微皱起了黛眉，一副对顾长歌此时与其她女子划清界限的态度不太高兴的模样，不悦道：
“长歌，你怎能如此不顾大局？
不管怎么说，她们也是你的命中注定之人。
若非让她们心甘情愿的联合起来，怎么对抗无所不能的神灵？”
顾长歌闻言嘴角微抽，只觉这位女帝陛下竟然还有当戏精的潜质，随即正色道：
“既是合作共赢，何必非要牵扯其他方面？
只要是为了摆脱棋子的宿命，不再经受那永无止息的轮回之苦，那就足够了。
难不成还要让我施展美人计，勾引她们对我动心不成？”
说着，顾长歌眉头紧皱，不满的看向秦清寒。
“若如此，我宁愿这一世就此终结，也不做那违心之事！”
秦清寒眼神柔和，语气都不由自主的温和了几分。
“你当真是如此想的？”
“自然。”
“若是她们主动追求你呢？”
“清寒，莫非你是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吗？”
看到顾长歌一副蹙眉不悦的模样，秦清寒这下终于满意了。
“既然你坚持如此，那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就这样吧。”
顾长歌：“......”
他就知道，秦清寒内心的醋意没那么容易压下去。
刚才那副顾全大局的模样，全都是装的！
若是不真正遇上危机，寻求建立众女之间的羁绊的契机...
怎么可能会光动动嘴皮子说什么为了大局，便与别的女子分享心上人的说法？
光是听她说的那些话，顾长歌就觉得不太对劲。
这位潜藏病娇属性的女帝陛下，真要是那么容易压下心中的占有欲，此前的眼神还至于杀气腾腾？
顾长歌心中腹诽，只觉印证了那句经典咏流传的名言。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不过，即便是顾长歌如此保证，他也知道秦清寒难以平复自己的心境。
换作是他，没有几天的自我缓和，想必也难以平静下来。
但顾长歌可不想接下来的几天，随时都要面对这位女帝陛下突然的试探。
天知道秦清寒暗暗吃醋的时候，会给他提一些怎样防不胜防的问题。
万一他回答时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恐怕就让秦清寒本就不稳的心境，更加火上浇油了。
所以，顾长歌现在急需一种强烈的转移注意力的方式，来帮助他度过注定难熬的最开始几天。
至于是怎样的方式，他现在已经想好了。
——不同于现实中的水乳.交融的另一种管鲍之交。
没错！
当顾长歌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意识空间之中，跟秦清寒接触了数次。
并且每一次接触，触感都是那么的真实。
不仅与现实中的肢体接触，感官上无甚区别。
更重要的是，由于顾长歌与秦清寒在这个空间中的是特殊意义上的化身，所以触碰时会更加清晰，更加的深入内心。
直白点儿讲，就是超越了肉体结合的快乐，且增添了灵魂契合的因素。
——《要素齐全》
不管是久别重逢的心理冲动，还是恋人相见的生理冲动。
亦或是防止在现实中没忍住情.欲，导致事后沉溺在时间长河之中。
在意识空间中做出尝试，显然都是极为恰当的。
而且，就在顾长歌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丝明悟之感。
——在这里，他将会是唯一的主导者，不管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一刻，顾长歌的表情瞬间变得怪异了起来。
他...感受了什么？
主导者？
原来这才是意识空间的真正用法？
还是说，他意外开启了意识体结合的先河？
最重要的是...
不管想做什么都可以？！
顾长歌忽然想到了他之前费尽心思的调.教琳琅姐妹，结果成效甚微的那段时光。
一时间，顾长歌只觉有种欲哭无泪之感。
早知如此，他以前何必要费那么多功夫去做事倍功半之事？
直接把她们拉到意识空间中来，既能满足他的主动欲求，又不至于让她们事后产生违和感。
现实中，他当他的小男人，她们当她们的大女子。
在这里，他则可以毫无顾忌的大展雄风，又不会让她们跟多年养成的女尊观念做斗争。
这是何等方便快捷且有效的方式？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顾长歌越想越亏，忍不住痛心疾首的跺了跺脚。
秦清寒自然发现了自家男人的异样，还以为是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赶忙问道：
“长歌，你怎么了？”
顾长歌脸色木然的摇头，说道：
“没什么，就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只是这事吧...有点不太好说。”
秦清寒美眸微眨，疑惑道：
“什么事？”
顾长歌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牵起了秦清寒的手，轻轻摩挲了两下。
果然。
入手酥滑，触感微凉。
柔嫩的肌肤，如凝脂一般。
不仅与现实中一模一样，并且摸上去还有种超越了肉身，直接触碰灵魂的快感。
顾长歌抬起头，看向秦清寒那张倾城绝色的容颜，忽然说道：
“清寒，我们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