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少女与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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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眼前这个少女毫不犹豫地就将职阶与真名告诉我们的行为,我和十香都感到很惊讶。

  真名是Servant的底线,这一点已经不必再多强调了。

  而且,我和十香,对于她来说,就是敌人。把自己的真名告诉敌人,这种行为无疑是致命的。

  当然,也不排除故意报错误的名字的可能性。

  十香拿剑对准她的眉心,“我无法对你放下戒备。既然你也是Servant,就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吧!”

  “那个……我真的……不想战斗。”四糸乃后退了几步,脸上浮现出害怕的神情。

  可是十香没有听她的话,而是一剑朝他的脑袋砍去……

  然后……

  在剑尖离她的脑袋还有不到十厘米的位置时,她停住了。

  四糸乃跌坐在地上,眼里还噙着泪花。

  “士道,如果不是我及时收手,那么刚才那一击一定会要了她的命。”十香说道。

  我点了点头。

  大概可以判断出来了。无论是告诉我们真名,还是不还手的行为都可以证明,眼前这个名为四糸乃的Servant,根本毫无战意。

  而且,怎么说呢……

  现在四糸乃的样子——幼小的身体半躺在地上,洁白的腿微微躬起,双唇颤抖着,水汪汪的眼睛里泛着泪花。

  倘若让外人看见了,一定会认为不良少年在欺负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女孩了吧。

  如果是被警察看到了,搞不好还会被抓起来——五年起步的那种。

  不过啊……四糸乃是真的可爱啊~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指向冰封着的穆修玛胡,“嗯……所以……这是你做的吗?”

  “是……是的……对……对不起。”四糸乃的头低得更低了,“我……我只是看到它在街上……做坏事……人们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所以我就把它冻住了……对……对不起。”

  难道,她以为我们因为她冻住了穆修玛胡,所以才感到生气了吗?

  我俯下身子:“所以你是为了保护街上的人们才出手的,对不对?”

  “嗯……嗯……”四糸乃轻轻地点了点头。若不仔细看的话,真不一定看得出来。

  我想我大慨明白事情的经过了——穆修玛胡来到市中心搞破坏,被四糸乃看见,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的四糸乃认为它在伤害人们,就解决掉了它。可是我们的出现让她误以为是这家伙的主人之类的人来了,就以为自己闯祸了,所以才会那么害怕。

  可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

  “四糸乃,十香也是Servant,你会去攻击她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攻击?”四糸乃的神情由害怕转为疑惑,“为什么要攻击?Master并没有下令。”

  “因为我们是你的敌人。”

  “敌人?”四糸乃疑惑的程度加深了,“为什么?Master说,只要她没有特别强调,那么我过着我想过的生活就可以了,她并没有说你们是我的敌人。”

  果然如此。

  圣杯战争是残酷的,Servant之间的厮杀无疑是约定俗成的规则。然而,她并不知道这些。对于她而言,其它Servant只不过是同她一样的稍有些特殊的“人”罢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将她视为敌人——至少是现在。

  我站起身来:“你不需要道歉,你可是保护了大家,我们还应该感谢你呢!”

  仿佛是心头巨石落地,四糸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是,又好像有些话想说又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口,她紧抿着嘴唇,却迟迟不说话。

  我看懂了她的想法:“怎么了?四糸乃是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吗?”

  听见我主动询问,她鼓起勇气说出了口:“那个……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嗯,说吧,只要我们力所能及,就会帮忙的。”

  四糸乃眼晴一亮,然后举起那只粉红小狗的玩偶。

  “请……请帮助它找到它的主人吧!”

  “嗯?”

  “这是一个小女孩……逃跑时掉的,我没来得及还给她……没有这个的话……她一定会很寂寞的。小狗找不到主人,也一定会……寂寞的。所以,拜托了!”她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

  “虽然我不是很懂了……你那个,唔……四糸奈对你来说不是很重要吗?放着不管真的没关系吗?”十香问道。

  “不……不是……四糸奈对我而言……非常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谈到四糸奈时,四糸乃的眼圈又开始泛红,但她却强忍着。

  “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他人难过,不希望看到有谁哭泣。我希望人们的脸上都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所以,如果小狗无法回到她主人的身边,我也会难过……也会没有心思去寻找四糸奈。”

  十香眨巴眨巴眼:“唔姆,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我接过粉红小狗:“我会帮你去找它的主人的。另外……”

  我故意卖关子似的拖长语气,说道:“也让我们来帮你寻找四糸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