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办妥了。”阿三说完，双手奉上了的皇帝的血。
犹豫了片刻，阿三还是把橘猫的事情告诉了尽余欢。
尽余欢听完，给阿三也倒了一杯茶说道，“尝尝。”
阿三奇怪尽余欢怎么忽然让自己喝起茶来了，便也就端起来喝了。
“如何？”尽余欢问道。
“入口有点苦，回味绵长，还挺清甜。”阿三如实地说道。
尽余欢听完，不慌不忙地品了一口，悠悠然然好半天才道，“有点涩，回味有点苦。”
阿三有些奇怪，又喝了一口，感觉还是原本的滋味，并没有尽余欢说的那么难喝。
忽而。
他看到尽余欢的笑脸，顿时明白过来。
“人生百味，需得自己去品，你能品出自己想要的滋味，那便是对的。”尽余欢笑着对阿三说道。
阿三愣了愣，旋即点点头。
两人品茗看雪。
云霄城的雪很安静，没有湖城那般凌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天空更近的原因。
尽余欢没有说话，阿三也没有说话。
许久，一片雪花飘落在阿三的鼻尖上，凉凉透透的。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阿四。
记得那年大雪，阿四用鼻子尖顶了一片雪花告诉他，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了。
他翻了一个身，说阿四很蠢。
阿三笑了笑，心中肆意地回想跟阿四的往事。
不觉的。
看着漫天无风的雪，他想着，不知道阿四现在在干什么。
......
“喝！喝喝喝！”
阿四一手搂着一个姬妾，招呼旁边的人喝酒。
旁边的这些人是谁，他一个都不认识。
但，这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开心。
阿四很开心，这些被他请客的人更加开心。
他发现，云霄城的人真是会享乐。
就是此刻，阿四正坐在一出歌舞剧台的舞台上，扮演吃喝玩乐的贵族。
不仅能够看他们新编的剧目，还能够参与进来。
颇有一种花钱来捧哏的感觉，效果很棒。
至少，阿四是这样觉得的。
“公子，你的手往下去一点点嘛。”旁边一个姬妾娇滴滴地说道。
毕竟，两个地方的价格不一样。
阿四憨憨一笑道，“为什么？”
“人家......痒~”姬妾媚浪地说道，娇羞中带着足足的荡。
阿四哈哈大笑。
旁边，正在唱剧的男主角伸手一指阿四道，“瞧！你瞧！这些无耻的卑劣的老爷们，他们在寻欢。”
“听！你听！这些阴险狡诈的豺狼们，他们在欢愉！”
阿四很满意，自己被互动了，体验不错。
“加钱！加钱加钱！”阿四太过于开心，抓出一把黄金就扔了出去。
两个姬妾连忙伸手在空中抓了一部分，急急忙忙地往衬裙里塞，然后娇滴滴地又腻住了阿四。
剩下的一大部分，哗啦啦地落了一舞台。
男主角连忙俯身抓起一把，死死地捏在手里唱道，“这是民脂民膏！这是民血民肉！”
说完，义愤填膺地开始唱词，悄无声息地将手背到了身后，把黄金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完美！真是将高雅和庸俗完美的结合了起来，恰烂钱的同时，还不忘了继续好好地表演，非常棒！阿四都快要开心得跳起来了。
要不是身上挂了两个女人，真想立刻蹿上房顶。
演着演着，舞台竟然自己活动了起来。
阿四一看，更开心了，没想到还有如此精巧的设计。
而一阵移动之后，作为大金主的阿四，便和两个姬妾被活动的舞台转移到了一个角落。
“轰轰轰！”
伴随着几声响动。
几块板子竖了起来，把阿四两个姬妾和舞台隔开了。
两个姬妾相视一笑，顿时就开始往阿四身上去。
“等等！”阿四忽然阻拦说道，“这是什么情况？”
一个姬妾立刻便说道，“这一幕叫做路有冻死骨，朱门夜来香。”
“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阿四感觉这女人没太多文化。
“就是这样的，咱们这一幕，要体现出老爷们的荒唐无度！”另一个姬妾说着，手里可没停下。
“但是，这才隔了一层板子，这样好吗？”阿四有些动摇。
“公子不要怕，要的可不就是这样的效果嘛，只要看不见，听得到又怎样？红墙高瓦可绝不了靡靡之音啊。”
听到这番话，阿四点点头道，“有道理，那咱们就演起来吧！”
......
这一演，便是整整一夜。
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
但，再不舍也被人恭恭敬敬地请了出来。
原因无他，钱花没了。
阿四意犹未尽地看着这个地方，伫立良久。
昨夜，那温软的感觉，似乎还在手心里。
忽地。
阿四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我仿佛是出来完成任务的......这个念头出现在了阿四的脑海里，他猛地一转身，连忙就朝客栈狂奔而去。
回到客栈。
尽余欢和阿三早就醒了。
已经开始喝早茶了。
“回来啦？”尽余欢对阿四问道。
阿三想念了一天的阿四，原本打算表现一下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但是一看阿四脸上的吻痕，不免双眼一冷。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完成任务啊。”阿四避重就轻。
“去哪里完成的？”阿四又问道。
“一个剧院......他们是这样称呼的。”阿四又说道，同样不详细描述。
“话说，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脸上是什么？”阿三追问道。
阿四总感觉自己像是彻夜未归的丈夫被盘问，但是，内心似乎早就接受了这样的设定，还偏偏得回答。
“那是早上吃饭的时候弄上去的。”
这个谎很显然不被阿三接受，他冷哼一声道，“你早上吃的胭脂？口味有点重啊？”
阿四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说道，“要不说你阿三通古晓今，经天纬地呢，连这里的特色胭脂糕都知道。”
阿三也不拆穿阿四，只是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金豆子说道，“去，半柱香之内给我买一块你说的胭脂糕回来。”
阿四为难地看了一眼尽余欢，尽余欢像是死人一样地在那里装死，要不是还喘白气，阿四真以为他死了。
“你看他有用？你第一天认识他！？”阿三冷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