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看了一眼屋里,只听得屋里莺歌燕曲,婉转啼鸣,便知道是“夜长”了,便对尽余欢问道,“薛琴月用‘夜长’?为何容妃用‘独享’?”
这一问阿四倒是聪明,抢答道,“‘夜长’和‘独享’分别只有一个怎么办?”
阿三白了他一眼,“两女人不能放在一起?拿‘夜长’熏一熏,或者‘独享’吹一吹。”
“吹一吹,怎么这么奇怪,哎哟!”阿四正要开车,就被阿三锤了一下狗脑袋。
旋即,阿三看向了尽余欢,就要等他的答案。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好像也是可以的,策略仿佛不对。”
尽余欢说完,瞧着阿三要杀了自己的眼神,顿时一笑道,“烧鸭用魔芋,炖鸡用板栗,皆是此理。”
来自食斋的两人,自然明白王烈的含义。
“道有其道。”尽余欢品茶说道。
阿四不太明白,倒是觉得茶很甜。
阿三若有所思。
“你俩......难道不应该去干正经事?”尽余欢对两人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对尽余欢道,“干完了。”
“这么快?”尽余欢倒是有些惊讶。
“先做事,后吵架。”阿四说道。
就这点来说,尽余欢很满意。
“那就不用十日,明日便......”
尽余欢正说着,容妃忽然扑了上来。
阿三和阿四齐声问道,“要我们回避吗?”
“如果你们真想回避,根本不需要问这一嘴好,一边去好好看热闹吧。”尽余欢太知道这一猫一狗的秉性了。
一个专门点鬼火,一个专门扇阴风。
果然,两人嬉皮笑脸地站到了旁边。
容妃才不管那些,伸手就去撩尽余欢的面颊。
“此举,怕是不妥吧。”尽余欢拂开了容妃的手。
此言一出,容妃忽地转醒过来似的,猛地看着眼前的尽余欢,面容如一,但是神态迥异。
忽地。
落寞地低头垂眉道,“我还以为在幻境里,尽把这一切当了真,我真傻。”
阿三和阿四竟然点了点头,颇为认同。
尽余欢要扶起容妃,却没想到容妃不乐意道,“你让我靠一下,我冷。”
顿时,尽余欢捏了一个法诀,原本此地就暖意如春,现在更是犹进盛夏,便道,“现在可以站起来了。”
“心冷。”容妃继续耍无赖道。
阿四直言,“心冷还需心来暖。”
“此言得之。”阿三捧道。
尽余欢真想打死这俩,顺手打死自己。
“哐当!”
房屋的门忽然被打开,云鬓散乱,衣衫不整的薛琴月气冲冲地冲了出来,把容妃从尽余欢的身上拽开,啪啪就是两个嘴巴。
“你好大的胆子!”
原本还在温柔乡里的容妃,莫名其妙地挨了两下,定睛一瞧原来是岳皇妃,顿时一笑,“我再胆大也没有岳皇妃你胆大,竟然在宫中与男子苟且!”
“你......”薛琴月顿时眼神一阵慌乱,看向了尽余欢又赶紧挪开,她不太明白,刚才尽余欢还在屋里,怎么这会就出来了。
“我什么?!我今天就要瞧瞧,是谁能让你岳皇妃如此迷乱,连衣服都没穿好就冲了出来。”
容妃说完,甩开了薛琴月,直接冲进了屋里。
然而,容妃在屋里找了一圈,却连一个鬼影子都没瞧见,但床榻被褥都还是温热,甚至有些让人觉得难堪的味道。
显然,刚结束没多久。
容妃断然不甘心自己挨了耳光,而没有找到岳皇妃的把柄。
正在疑惑这男人去哪里了的时候,忽然目光就落在了“夜长”上面。
凑近一嗅,顿时就感觉一阵异香扑鼻。
“容儿在闻什么?”
一个声音出现,容妃猛地抬头,却见尽余欢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一时间,容妃有些恍惚。
“你是......谁?”
脑子里还保持着一丝清明,一丝理智,她相信尽余欢断然不会这样的。
“我是你想的那个人。”
男人说完,顺手关上了门,解开了腰间的带子。
容妃心中一醉,隐隐猜到了岳皇妃之前的事,心中暗忖,原来是这样,好吧,幻境也强过于什么都没有。
心里想着,就扑了上去。
酒不醉人,醉的是心。
薛琴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没功夫管容妃,款款地坐在了尽余欢身边,温柔地问道,“尽郎,刚才累了吧?”
“噗!”阿四一时间没憋住,好在被阿三捏住了狗嘴,才没打扰两人。
不过,薛琴月也不在乎这两人,只是温柔地瞧着尽余欢问道,“你方才为何如此急促地离开?是月儿服侍不周吗?”
“服侍.......呜呜呜。”阿四的狗嘴被捏得更紧了。
尽余欢伸手将薛琴月的手拿开,然后强调道,“琴月还记得,我们做的是交易吗?”
薛琴月浑身一怔,直接起身,定定地看着尽余欢道,“尽郎,还要扎月儿的心,还嫌月儿不够疼吗?”
阿四浑身颤抖,忍不住悄声道,“精彩了!”
阿三连连点头。
尽余欢正色道,“这从来都只是一场交易,尽某所作所为,都是希望琴月你能够不那么痛苦而已。”
闻言,薛琴月嘴唇苍白无血,浑身轻簌,双眸定定盯着尽余欢,一行清泪无声而落。
“这情绪真好,阿三,勾栏最好的角儿都没这好。”
“蠢狗,你不废话,这是真情流露,不是演的。”
“倒也是。”
忽然,薛琴月缓缓地摇头,便也只是摇头。
好一阵之后,嘴唇轻颤着说道,“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那可不吗?”
正说着,薛琴月身后响起了容妃的声音。
只见容妃同样云鬓散乱,头髻低垂,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出来说道。
“你......干什么去了?”薛琴月一回头看着容妃这样子,很是有些不解。
“哐当!”
容妃将“夜长”扔在了石桌子上。
阿四一瞧,悄声道,“破案了。”
“要不要带公子逃?”阿三对阿四问道,自己没有苟且之后当场被捉的经历,想来阿三应该这方面经历很丰富。
“看他给暗示不给。”阿四的确经验很丰富,曾经救过无数被抓公狗。
薛琴月看着石桌子上的“夜长”,不解地对容妃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