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对月刀法

  “不对劲,她吃的是......这个状态?”萨卡兹刀术师好像想起了什么。

  艾尔莎与佣兵们再度交锋,然而仅仅第一招就让对方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面对佣兵的攻击,她便将两把刀抡圆了一挥,看似只是用蛮力乱挥,但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响,四个人四把刀就都被一一弹开。

  四个佣兵只当是运气巧,被这小妞钻了空子,仅一刀便防下所有攻击。互相使了个眼色之后,便分散开来,把艾尔莎从四个方向围住。

  但那萨卡兹术师却是有些紧张起来,他看出来艾尔莎的刀术完全不似起始时那般笨拙,其差别可以说是从文盲进化成了博士。为了防患于未然,他从那辆卡车里拿出了自己的佩刀。

  艾尔莎轻蔑地笑着,已经亢奋的她竟然在被包围的情况下率先动手。

  四位佣兵立刻出刀,但她的脚步动作不知为何竟然变得比使用拳术时更加轻盈灵动且难以捉摸!

  “一起上啊!无所谓啊无所谓~”艾尔莎兴奋地叫出声来,“还能不能更刺激一点?”

  凭借着功底深厚的步法和精湛的刀术,四个佣兵居然都拿她毫无办法!每当他们认为抓住了破绽挥刀上前,艾尔莎手中的双刀必有一把“恰巧”挥过将其格开。不断移动的艾尔莎连续挥刀斩出的刀光仿佛初生的满月,浩然正气,皎白无瑕!

  但是艾尔莎现在的状态和这磅礴大气的刀法却是毫不沾边。但凡换个人或者换成她平时的状态,这几次交锋都会有一种宗师风范。而此刻她使出这些招式却像是伪装成青楼花魁的女间谍跳着魅惑的舞蹈,又骚又致命!

  “唉,四个肌肉壮汉,竟然这么无聊吗?”艾尔莎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但转而便又“咯咯”地轻笑起来。她的声音软糯中透着些许期待和激情,仿佛填入了辣椒馅的夹心糖,魅惑又热情。

  雷垂斯德发誓这么多年来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艾尔莎,别说他了,就算是摩根现在站在这里,也不敢轻易地认定这是他姐姐。

  他不禁想道,当初的格莱森没变得这么亢奋,究竟是有多强的意志力?

  艾尔莎愈发亢奋:“那不介意让我来,把气氛炒热一点吧?”

  话音未落,她突然变招,振臂挥开两侧的敌人,双刀满月顷刻间便成了新月的模样!

  对月刀,满月为守,新月为攻!

  原来这一对刀不仅仅是武器,同时也是法杖!对月刀并不仅仅是一种武学,而是武术和源石技艺结合而生的战法!对月刀的每一招,都蕴含着并不简单的源石技艺!

  两把刀均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犹如新月一般带着凛然冷光扫向面前的敌人!仅仅一刻之间便逼近至对方的喉咙!

  清冷的刀光之下,艾尔莎狡黠地眯了眯眼,笑得很坏。

  突然,一把通体深红的刀竖在了那个佣兵的身前,竟是阻挡住了艾尔莎双刀的攻击!然后它的主人发力连斩数刀,终于把艾尔莎逼退!

  而她面前的,依旧是那个萨卡兹。原来他是一位刀术师。他没有使用巫术而是刀,大致是因为怕波及正在贴身缠斗的队友吧。

  “这不是燥热起来了吗?这不是可以变得更刺激吗?”

  这样说着的艾尔莎抬起被割出一道浅浅伤痕的手背,伸出粉嫩的小舌像是猫似的轻轻舔了舔伤口,这是简易的消毒。然后她将双刀插进土中,缓缓脱下外套,黑色的大衣从她柔嫩的香肩滑落。

  现在她的上身只剩下那件轻甲和里面的抹胸了,但她笑得更开心了,肩膀都在抖动,连带着胸口也微微颤动。

  即便从一对四变成了一对五,艾尔莎居然依旧能摆出从容甚至狂放的姿态。

  “我知道那是什么,你吃的是‘籽籽’的高纯度版毒品。”刀术师缓缓开口,他猩红的双目死死盯着艾尔莎。

  “是又如何呢~”艾尔莎略微歪了歪脑袋,有些迷离地看着面前的萨卡兹。十几年来艾尔莎从没有察觉过自己身为女性的魅力,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妩媚和诱惑,单就这么一个眼神就能勾走很多的男人的魂了。

  “如果在舞厅邂逅你这样的女孩,我一定会彬彬有礼地邀你共舞,然后带进房间粗暴地把你推倒,做一些你情我愿的美事。”刀术师嘴上说着俏皮话,心里却愈发紧张,“至于现在这种情况嘛......”

  “伙计们,把武器都拿出来,上真本事。她吃了那种毒品,脑子是不完全清醒的,一个不小心我们全得死在这里。我们这是又上当了,回头得跟帕克多要点工钱!”萨卡兹刀术师低声道,其他四名佣兵不敢怠慢,立刻跑向卡车去取他们的装备。被捆得死死的雷垂斯德躺在地上看戏。

  艾尔莎虽然没有听清萨卡兹说了什么,但是看见他们跑向车子,大概也猜得到其目的为何,自然不可能轻易让他们得逞。

  她的身体微微后仰,似作贵妃醉酒之姿,从萨卡兹的视角看她已经后仰到了脸都被胸部挡住的地步,但是又不似下腰那般腰部挺起呈拱桥状。

  她的躯体突然回弹,整个人像条鱼一样跃起,直击萨卡兹!

  双刀再次呈新月之势挥出,刀术师挥刀迎上,两人连续斩出数刀,钢花四溅,似是拼了个势均力敌!

  但是下一刻,艾尔莎却是微微卸力,脚下向前抢进一步,双刀从对方的刀脊上划过,两人错身而过。

  而后艾尔莎居然没有立刻抓住时机给这萨卡兹来上一刀,而是趁着身位特殊在对方耳畔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萨卡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但这是因为惊吓而差点停跳,因为他感受到耳边的热风时还没有意识到那只是一次呼气,还以为对方在使用什么奇怪的法术呢!但是湿润的感觉传来时,他终于明白这只是一次甜蜜的戏弄。

  萨卡兹竭力稳住心神,横向一刀挥出。而艾尔莎仅仅是儿戏般挥下一刀,沉重的力道便直接止住并且压制了对方的刀!

  随后艾尔莎摆开萨卡兹的刀刃,略微一转身,再次双刀齐下。这一次攻击之下,手中双刀却仿佛化作整整一十二刀般斩下,月影若隐若现,磅礴之气迎面而来!

  这便是对月刀中的第九招“月影婆娑”!

  刀术师心下一惊,慌忙后退,奈何艾尔莎的攻击紧随其至,无数刀影仿佛天罗地网一般,早就把他笼罩住了。

  无处可逃。

  萨卡兹心下一横,索性驱刀向前迎击。幻影有十二道,刀只有两把,而金铁交击之声却共有五次。一招过后,刀术师终于得以拉开距离,但是胸前已经多出一道不浅的伤痕,正在不断地渗血。

  原来整整一半的幻影都是虚招,这招式名并不是唬人,而是写实!月影婆娑意指幽幽月光照映在水中,风吹着水面,盘旋舞动。从词意来解释招式的话,水中虚影即为幻刀,幽幽的月光则为实刀!

  但其实完整的“月影婆娑”一共有十八刀,虚实各九刀,只是艾尔莎现在的状态没法将招数完美演绎出来。

  即便是不完整的“月影婆娑”,萨卡兹使出全力也仅仅挡得其中五刀,这最后一刀却是怎么也闪不开了。

  艾尔莎轻笑着,用手指拂去刀刃上的血液——好歹这次她忍着没舔,即便是吸毒上头了她也还不至于爱好吸血。

  所幸,他的队友已经支援过来了。

  “L十三,L十四,上弩!”

  手持复合弩的L十三和L十四翻身攀上车顶,手中弩直指艾尔莎:“到位。”

  被捆得死死的躺在地上的雷垂斯德费力地抬起头看了看那俩弩手,手上却在偷偷用力,那精钢打造的手铐竟是给他硬生生给拉断了,只剩下俩铁环跟个装饰品一样挂在手腕上。但是他却依旧躺着装作尚未挣脱的样子,没有直接出手。

  艾尔莎在看见弩手冒头的一刹那,就立刻提刀再次冲向那个萨卡兹。她很清楚一旦拉开距离,萨卡兹的巫术和佣兵的火力就更方便发挥了。

  萨卡兹刀术师只得架刀格挡,然而艾尔莎显然是逐渐熟悉了那陌生的记忆中的对月刀的招式,一刀更比一刀快,一刀更比一刀凶。

  “两刀,四刀,八刀!再快一点?”艾尔莎步步紧逼,一边攻击一边向前还不断地挑衅!

  本来这个萨卡兹佣兵对自己的刀术很有自信,现在却被压制得死死的,只觉得满眼都是新月刀光,明明没犯多少失误,交锋之间已经身中数刀。

  而艾尔莎已经从轻笑变成了狂笑,每命中一刀都让她的笑容更加狂放。

  “不尽兴啊,还不够尽兴啊!萨卡兹,这样你就不行了吗?男人的锐气可不能这么快就散了哦?不然会让女孩失望的哦?”

  萨卡兹现在苦于招架,一肚子骚话没功夫讲,只能被动承受艾尔莎的言语挑逗和嘲讽。

  “R十九,把你那施术单元装置装上!别墨迹得跟个娘们似的!”戴着面具的佣兵握着一把砍刀和一面小型钢盾冲向艾尔莎,“我去援助头儿!”

  R十九一边尝试发动装置一边吼道:“催个屁啊,没看见老子忙活半天了?”

  艾尔莎眼见着带面具的佣兵向自己冲来,即刻跨开一步,凭借单刀继续压制萨卡兹,而腾出的一只手直接由下而上猛然一挑:“兄弟,你喜欢上面还是下面?”

  这就是对月刀的第一招“碧华迢迢”,朴实无华的上挑,然而在高手的概念里,朴实往往代表着致命。

  这一刀,竟是直接将那盾牌整齐地切开,连带着那个佣兵的手臂!

  “哦,看来都不喜欢呐。”

  艾尔莎猛地向前迈进一大步,果决地再度追加一刀,清冷的月光直接将其头颅斩下,鲜血喷洒浸染刀身。他的面具掉落在地,脸上的表情满是错愕。

  看着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沾染鲜血的艾尔莎居然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快感,她的喘息愈发急促,她的笑意愈发疯狂:“来啊!到底有谁能满足我啊?”

  萨卡兹刀术师眼见着兄弟横死眼前,心中怒意横生,他大声咆哮,然后猛地振臂一挥弹开艾尔莎的攻击。

  艾尔莎被萨卡兹突然爆发的巨力逼退,L十三和L十四的弩箭立刻招呼了上来。她的双刀挥舞成风,两轮满月护于身前,竟是轻松拦下了所有的攻击。一时兴起的艾尔莎干脆一边挥刀一边跳起了舞。

  没有人有心情欣赏她的舞姿,因为这疯女人TMD越跳越近了!

  R十九立刻操纵他的施术单元放射出了能量弹,而艾尔莎骤然停步,试图躲闪,然而她还是错判了法术的爆炸半径,依旧被震退出去。

  这样的擦边伤害并不能决定战局的走向,艾尔莎的双脚落地便找回了平衡。她收回一刀,只用一轮满月护身抵挡弩矢。她微微欠身下蹲,左腿向前伸直绷紧,右腿蜷于身下随时准备蹬地发力。在架势准备完毕后,她进而施展出对月刀第三招“晓风残月!”

  她掷出刚刚收招的刀,那刀直飞R十九布置的施术单元而去。而艾尔莎的双腿即刻同时发力,猛蹬地面,挥刀突进,仿佛化身为复仇之月般迅捷且致命!

  刀至,人至。这便是完整的“晓风残月”。据说岚月宗的开宗师祖曾在诸多弟子面前演示这一招,他的掷刀足以使拂晓的晨风停滞,他的突刺能令清冷的月光残缺破碎。

  “快躲开!”萨卡兹嘶吼道,但是他的速度根本没法跟上艾尔莎的突击。

  为了不妨碍队友的远程输出而选择和艾尔莎拉开距离的萨卡兹此刻尝到了苦果,那就是弩手和术师在艾尔莎的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而他的支援速度和对方相比实在相形见绌。

  掷刀精准地刺穿了放置于地的施术单元,R十九见势不妙抽出腰间匕首,同时迅速后退!

  但那只是他死前最后的想法罢了,他的身体没来得及执行,就被突刺而来的艾尔莎贯穿了。

  她如同恋人一般紧搂着怀中的R十九,秀美的笑靥缓慢地贴近R十九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仿佛要赐予他一个深情的吻。

  她确实这样做了,用她手中的直刀,一寸一寸地把刀刃送进他的胸腔之中,和他的心脏接吻。

  R十九感觉自己好像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周旋,女孩好闻的体香和血腥的滋味在他的鼻腔中混杂,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凉透了,但大脑却愈发滚烫。他也张开双臂,像是要紧紧拥抱艾尔莎。而艾尔莎也不躲闪,甚至看起来有些许的期待。只是,她的手开始缓缓地把刀刃拔出。

  突然,R十九的施术单元再度散发出光芒!R十九怎可能拥抱杀死自己的人?他其实是在对并未完全损坏的施术单元施加指令!

  临死前最后的反击!

  R十九也笑了起来,他得逞了,他释然了!

  “头儿!交给你们了!”他高声叫道,仿佛已经沐浴着胜利的荣光,能量弹在他的引导下于艾尔莎的背后轰然炸开,汹涌的法术能量将他自身和艾尔莎一同吞噬。

  负伤的艾尔莎从爆炸的烟幕中跃出,然而两支弩箭精准地命中了半空中的她的胸口!若不是这身轻甲,她怕不是要被当场狙杀!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萨卡兹刀术师目眦欲裂,纵声咆哮。

  他猛地将那通体深红的刀刃刺进被艾尔莎砍出的伤口中,鲜血被引流进刀刃表面的血槽,逐渐蔓延至整个刀身!

  萨卡兹将巫术加持于刀身之上,那把通体深红的刀显出诡谲的纹路,仿佛远古的图腾。

  来自太古恶魔的呼号在艾尔莎的耳边炸响,把她那本就被混乱的记忆和高纯度毒品给搅乱的脑子进一步震得发昏。

  艾尔莎将身上的轻甲解开,那物件轻轻地从她的胸口剥落,连带着钉在上面的弩矢。现在她的身上只剩下一条热裤和一件抹胸遮羞,然而在场的任何人都无法生出猥亵之意或是羞耻之心。

  她表现得狂放,淫荡,但是无可置疑的是,她是一位优秀的战士。汗水从她的肩头,鼻梁和脸颊滑下,然而即便她的身姿诱人依旧,也不应该再用香汗淋漓来形容,因为同汗水一同滴入土地的是鲜血,有她的,也有敌人的。

  “那么,就这样一招定胜负吧!”抛去一切束缚的艾尔莎一边躲避弩矢,一边拾起自己的双刀。

  萨卡兹大步跑向艾尔莎,手中红刀刀身的纹路散发出炽烈的火焰!他的愤怒熊熊燃烧,他的战吼野性而嘹亮!

  这,才是一位萨卡兹刀术师真正的实力!在以往的战场上,像他这样的战士通常被称为:“复仇者!”

  气势汹汹的复仇者手持燃烧的红刀袭来,精锐的弩手还在伺机而动。连雷垂斯德都快要按捺不住了,一直没有出手的他也已经悄然蓄力,打算突袭车顶上的两个弩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艾尔莎突然将双刀旋转着掷向空中。

  “你们看看,这像不像夜空中的双月啊?”

  艾尔莎仰起头,伸开双臂,仿佛真的在欣赏这种杂技一般的投掷。

  然后她猛蹬地面,竖直向上跳去!她在空中迅速转体,和旋转的刀刃融为一体——准确来说是,她握住了两把旋转中的刀,高举过头顶,整个身躯都后仰成了新月的形状!

  弩手却没能射出弩矢制止她的招式,因为雷垂斯德已经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艾尔莎挥刀施展下落攻击,而萨卡兹提刀上挑迎击!

  一招定乾坤。

  两人背对背站立着,萨卡兹保持着上挑的姿势,而艾尔莎重重地将双刀插入土中。

  刀刃入土的一刹那,如同月光般的无数刀光闪烁撕裂,萨卡兹还保持着持刀上挑的姿态,却已经没了呼吸。

  而地上被斩出的新月刻痕,恰恰将他笼罩其中!

  这就是对月刀第十招,“月之降临”。

  艾尔莎拔出双刀走向雷垂斯德,土壤已经将刀刃上的鲜血带走大半。

  雷垂斯德这才看见,艾尔莎吐出的被咬碎的铅块数量根本不对劲,感情这家伙吃了不止一个源印币!初次吸毒就摄入这么多还是这么高纯度的,脑子没有疯掉真是万幸了!

  虽然也已经够疯了。

  就在雷垂斯德这样想着的时候,艾尔莎已经贴到他的身前,沾了些许血迹的笑靥凑近了他的脸庞。

  雷垂斯德下意识地后退,却被艾尔莎主动拉住。

  她嗔怪道:“诶~雷垂斯德,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吃了那东西变成这样的哦?不打算负责,还打算后退吗?”

  “你吃的太多了,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觉得我清醒得很啊~”艾尔莎虚趴在雷垂斯德怀里,吐气如兰。然而她狡黠如狐狸的眼神还在偷瞄着对方的神情,狐尾也在微微摆动瘙痒男人的手臂。

  在艾尔莎没有说出更进一步的骚话和作出更出格的举动之前,雷垂斯德面无表情地一掌把毫无防备的艾尔莎打晕。

  雷垂斯德把艾尔莎放进那辆小卡车的后座,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室,把那里的行车记录仪里的存储硬盘拔了出来。

  “这样一来,作战数据算是收录得差不多了。”雷垂斯德自言自语道,“正好车也撞坏了,就开这辆小皮卡走吧。”

  他发动引擎,看向后座上酣睡的艾尔莎,嘴里却不住地喃喃道:“雷垂斯德,就差最后一步了,不要心软,千万不要心软......”